錦之樂

         十一、差點說出口的話

　　  看著女兒熟睡的臉，海渝差點將「姊姊」兩個字說出口。

　　  但他忍住了。

　　  一來是他很清楚兩個人終究是不同的，儘管她們擁有相同的靈魂。

　　  ……但更多的原因是如果再讓妻子聽見，他絕對是吃不完兜著走。

　　  ……有可能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兩個孩子。

　　  他很清楚妻子的財力倒底有多雄厚。

　　十二、碰到共同的朋友

　　  「爹爹，我們和青燁阿姨一起去玩囉～」

　　十三、聽聞你的近況

　　  越洋電話打過來時，海渝多少有點心理準備。

　　  「……我懷孕了，是雙胞胎。」電話那端傳來冷冷的聲音。

　　  「……有猜到」

　　  兩人沉默了片刻。

　　  說實在的，他們兩個並未有深刻的感情，頂多是朋友間的友誼。

　　  會有這兩個孩子，純屬意外。

　　  「……青燁姊說了，這兩個孩子其中有一個會是你姊姊。」

　　  「……嗯。」

　　  「你想要嗎？」

　　  「不知道。」

　　  這次的談話到這裡結束，之後的幾個月他們也各忙各的，沒有聯絡。

　　  直到約半年後的某天，他打開了家門，然後看見一輛推車，放著兩個孩子。

　　  姜玼瑜坐著逗弄著孩子，向來無表情的臉難得充滿溫和的笑容。

　　  他掛在脖子上的項鍊散發出柔和的光芒。

　　  「……能把她給我嗎？」

　　  姜玼瑜抬起頭，冷笑。

　　  「想都別想。」

　　  小孩是她的。

　　  「所以你們讓小孩自己選？」秋青燁不可置信的看著兩個年輕人。

　　  「嗯，把名字寫上去，讓他們自己抓。抓到哪個就歸誰。」

　　  「……我記得他們是龍鳳胎吧？」

　　  「嗯」海渝抱起其中一個孩子。

　　  「……你們不擔心小孩抗議自己的名字很像男生或女生？」

　　  姜玼瑜抱起另一個孩子，一點都不擔心的挑起眉。

　　  他們有想過這個問題，所以直接幫孩子們取了中性的名子，一點都不用擔心。

　　  「……」秋青燁拿起推車上的掛牌。

　　  然後她無言了。

　　  上面寫著兩個名字。

　　  「江姜和姜江」

　　  ……

　　  ……

　　  「好好的幫小孩取名字啊！」

　　十四、想到你的時候會微笑／流淚

　　  「海渝，你最近心情似乎不錯？交女朋友了？」同學會裡，魏悠奈打趣的問道。

　　  一旁同學跟著笑了起來，「班長啊，海渝這個樣子，女生不被冷死就算奇蹟了！」

　　  他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最後微微的點了點頭。

　　  他的心情的確不錯。

　　  「不會吧，真的有了，那我怎麼辦！」其中一個同學抱起頭，「連冰山都有女朋友了，我的春天何時才會到來？」

　　  一群人開始笑鬧起來。

　　  「……我沒有女朋友。」但是他有老婆。

　　  「……」全場稍稍安靜了下。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

　　  「我當爸爸了。」

　　  「咳咳」

　　十五、走過熟悉的街頭

　　  「爹爹，我們以前是不是來過這裡？」江姜拉了拉海渝的衣角。

　　  「有嗎？我怎麼沒印象？」姜江疑惑的看了妹妹一眼。

　　  「那是因為你～笨～」

　　  兩個孩子追逐起來。

　　  看著兩個孩子，海渝微微的嘆了口氣。

　　  多年以前，他的家就在這條路的盡頭。

　　十六、換了電話號碼

　　  江知渝沒有手機。

　　  江家，在兩個大人死後電話就一直停用。

　　  而海渝也不記得家裡的電話，畢竟父母死時他才三歲多一點。

　　十七、回到開始的地方

　　  他們帶著龍鳳胎，來到了秋家的人偶博物館。

　　  繞過了一般的展覽館，他們繞到後頭，僅有工作人員才能進入的地方。

　　  紅衣的人偶依舊是帶著微笑，溫和的看著他們。

　　十八、偶然的夢

　　  「青～燁,要遲到了！」江知渝背著書包，站在秋家的門外大喊。

　　  「等我一下！」她從窗戶探頭。

　　  「快點啦！」

　　  然後，夢醒了。

　　  「青燁姊？」有著和友人相似名字的少女看了她一眼，深紫的眼中似乎閃過一絲疑惑。

　　  「沒事！對了，我剛剛說到哪裡？」

　　十九、人群中隱約有熟悉的聲音

　　  「小海，要好好的活下去喔！」

　　  江知溟轉過頭。

　　  熱鬧喧嘩的街上有許多人。

　　  但就是沒有姊姊。

　　二十、講給別人聽

　　  「你的姑姑，是這世界上最好的人。」他抱著兒子，說起了重複不知道多少遍的話語。

　　  「爹爹，那娘親和妹妹呢？」

　　  海的那一端，母女兩個同時打了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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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本上龍鳳胎平常是輪流和父母住。

　　儘管兩個人只能算是名義上的夫妻，但都很寵小孩，所以龍鳳胎似乎也沒有缺少父母愛的感覺。